時黃祖太子射,賓客大會。
有獻鸚鵡者,舉酒于衡前曰:“禰處士,今日無用娛賓,竊以此鳥自遠而至,明彗聰善,羽族之可貴,愿先生為之賦,使四座咸共榮觀,不亦可乎?”衡因為賦,筆不停綴,文不加點。
其辭曰:惟西域之靈鳥兮,挺自然之奇姿。
體金精之妙質兮,合火德之明輝。
性辯慧而能言兮,才聰明以識機。
故其嬉游高峻,棲跱幽
時黃祖太子射,賓客大會。
有獻鸚鵡者,舉酒于衡前曰:“禰處士,今日無用娛賓,竊以此鳥自遠而至,明彗聰善,羽族之可貴,愿先生為之賦,使四座咸共榮觀,不亦可乎?”衡因為賦,筆不停綴,文不加點。
其辭曰:惟西域之靈鳥兮,挺自然之奇姿。
體金精之妙質兮,合火德之明輝。
性辯慧而能言兮,才聰明以識機。
故其嬉游高峻,棲跱幽
登茲樓以四望兮,聊暇日以銷憂。
覽斯宇之所處兮,實顯敞而寡仇。
挾清漳之通浦兮,倚曲沮之長洲。
背墳衍之廣陸兮,臨皋隰之沃流。
北彌陶牧,西接昭邱。
華實蔽野,黍稷盈疇。
雖信美而非吾土兮,曾何足以少留!遭紛濁而遷逝兮,漫逾紀以迄今。
情眷眷而懷歸兮,孰憂思之可任?憑軒檻以遙望兮,
始得西山宴游記自余為僇人,居是州。
恒惴慄。
時隙也,則施施而行,漫漫而游。
日與其徒上高山,入深林,窮回溪,幽泉怪石,無遠不到。
到則披草而坐,傾壺而醉。
醉則更相枕以臥,臥而夢。
意有所極,夢亦同趣。
覺而起,起而歸。
以為凡是州之山水有異態者,皆我有也,而未始
吳城東無山,唯西為有山,其峰聯嶺屬,紛紛靡靡,或起或伏,而靈巖居其詞,拔其挺秀,若不肯與眾峰列。
望之者,咸知其有異也。
山仰行而上,有亭焉,居其半,蓋以節行者之力,至此而得少休也。
由亭而稍上,有穴窈然,曰西施之洞;有泉泓然,曰浣花之池;皆吳王夫差宴游之遺處也。
又其上則有草堂,可以容棲遲;有琴臺,可以周眺覽;有軒以直洞庭之峰
余與嵇康,呂安居止接近,其人并有不羈之才。
然嵇志遠而疏,呂心曠而放,其后各以事見法。
嵇博綜技藝,于絲竹特妙。
臨當就命,顧視日影,索琴而彈之。
余逝將西邁,經其舊廬。
于時日薄虞淵,寒冰凄然。
鄰人有吹笛者,發音寥亮。
追思曩昔游宴之好,感音而嘆,故作賦云:將命適于遠京兮,遂旋
天臺生困暑,夜臥絺帷中,童子持翣飏于前,適甚就睡。
久之,童子亦睡,投翣倚床,其音如雷。
生驚寤,以為風雨且至也。
抱膝而坐,俄而耳旁聞有飛鳴聲,如歌如訴,如怨如慕,拂肱刺肉,撲股面。
毛發盡豎,肌肉欲顫;兩手交拍,掌濕如汗。
引而嗅之,赤血腥然也。
大愕,不知所為。
蹴童子,呼曰
客難東方朔曰:“蘇秦,張儀一當萬乘之主,而身都卿相之位,澤及后世。
今子大夫修先王之術,慕圣人之義,諷誦詩書百家之言,不可勝記,著于竹帛;唇腐齒落,服膺而不可釋,好學樂道之效,明白甚矣;自以為智能海內無雙,則可謂博聞辯智矣。
然悉力盡忠,以事圣帝,曠日持久,積數十年,官不過侍郎,位不過執戟。
意者尚有遺行邪?同胞之徒,無所容居,其故何也?”東方
臨川之城東,有地隱然而高,以臨于溪,曰新城。
新城之上,有池洼然而方以長,曰王羲之之墨池者,荀伯子《臨川記》云也。
羲之嘗慕張芝,臨池學書,池水盡黑,此為其故跡,豈信然邪?方羲之之不可強以仕,而嘗極東方,出滄海,以娛其意于山水之間;豈其徜徉肆恣,而又嘗自休于此邪?羲之之書晚乃善,則其所能,蓋亦以精力自致者,非天成也。
然后世未有能及者,豈其學不
余遭世之顛覆兮,罹填塞之阨災。
舊室滅以丘墟兮,曾不得乎少留。
遂奮袂以北征兮,超絕跡而遠游。
朝發軔于長都兮,夕宿瓠谷之玄宮。
歷云門而反顧,望通天之崇崇。
乘陵崗以登降,息郇邠之邑鄉。
慕公劉之遺德,及行葦之不傷。
彼何生之優渥,我獨罹此百殃?故時會之變化兮,非天命之靡常。
惟永初之有七兮,余隨子乎東征。
時孟春之吉日兮,撰良辰而將行。
乃舉趾而升輿兮,夕予宿乎偃師。
遂去故而就新兮,志愴悢而懷悲!明發曙而不寐兮,心遲遲而有違。
酌鞰酒以弛念兮,喟抑情而自非。
諒不登樔而椓蠡兮,得不陳力而相追。
且從眾而就列兮,聽天命之所歸。
遵通衢之大道兮,求捷徑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