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機忘盡未忘詩,似向詩中有所依。
遠境等閑支枕覓,空山容易杖藜歸。
清猿一一居林叫,白鳥雙雙避釣飛。
欲畫凈名居士像,焚香愿見陸探微。
忘卻了世間種種機巧,唯獨未忘寫詩,仿佛在詩中找到了依托。 隨意倚枕便能尋得遠方景致,拄著藜杖輕松回歸空山。 清幽的猿猴在林間聲聲啼叫,白鳥成雙避開垂釣者飛過。 想要畫出凈名居士的畫像,焚香祈愿能見到畫圣陸探微。
首聯“忘機”與“未忘詩”對比,凸顯詩歌的精神寄托作用。 頷聯“支枕覓”“杖藜歸”以動作寫閑適,體現物我兩忘的境界。 頸聯用猿啼、鳥飛動態反襯山居之靜,暗含禪機。 尾聯借畫抒懷,“焚香”二字強化宗教虔誠,表達對藝術與禪境融合的追求。
全詩以“忘機”開篇,突出詩人對詩歌的執著。 中二聯通過“遠境”“空山”“清猿”“白鳥”等意象,構建出空靈隱逸的意境。 尾聯借用佛教典故,表達對藝術與禪境的向往。 語言清麗,意境深遠,體現了唐代詩僧特有的藝術風格。
此詩作于唐代,作者尚顏為詩僧,詩中融合了禪意與隱逸情懷。 唐代佛教興盛,文人常將禪理融入詩歌,追求精神超脫。 詩中“凈名居士”“陸探微”等典故,反映了作者對佛教文化與藝術的推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