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羽紅襟鏤彩云,雙飛常笑白鷗群。
誰憐化作雕金質(zhì),從倩沉檀十里聞。
翠綠的羽毛與紅艷的胸襟如同鏤刻在彩云間,成雙飛舞時總讓白鷗群相形見絀。 誰曾憐惜它化作鎏金的工藝品,從此只能憑借沉香與檀木的香氣飄散十里。
本詩以“玩物”為題,實則借物抒懷。首句“翠羽紅襟”極寫金鸂鶒的天然之美,“笑白鷗”突出其靈動;后兩句“雕金質(zhì)”“沉檀”轉(zhuǎn)向人工雕飾,暗喻生命力的喪失。詩人通過對比手法,揭示自然與人為的沖突,呼吁回歸本真。陸龜蒙作為隱逸詩人,其原詩可能更側(cè)重自然之趣,張賁此和作則強(qiáng)化了社會批判意味。
前兩句以動態(tài)筆觸描繪金鸂鶒的鮮活之美,后兩句轉(zhuǎn)折寫其淪為工藝品后的寂寥,形成強(qiáng)烈對比。詩人通過“誰憐”二字,表達(dá)對自然物被異化的惋惜,隱含對功利社會的批判。全詩語言精練,意象鮮明,兼具藝術(shù)性與思想性。
此詩為張賁與友人陸龜蒙唱和之作。唐代文人常以詠物寄托情懷,金鸂鶒作為一種華美的裝飾品,象征富貴卻失去自然本性,詩人借此暗諷當(dāng)時社會對人工雕琢的過度追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