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獵一何酷,終年耗林麓。
飛走如未空,貪殘豈知足。
嘗聞獵書史,可以鑒榮辱。
嘗聞獵賢良,可以霸邦國。
如何縱網羅,空成肥骨肉。
和濟俱不聞,曷所禳顛覆。
獵殺行為何等殘酷,整年消耗山林生靈。 飛禽走獸幾近絕跡,貪婪殘暴何時知足。 曾聞史書載獵事,可鑒榮辱與興亡。 曾聞獵取賢良才,可助稱霸于邦國。 為何如今張網羅,徒然養肥己身骨。 和諧濟世無人問,何以挽救這傾覆?
本詩需重點關注三層遞進: 1. 表層寫實:描繪過度狩獵破壞生態 2. 政治隱喻:以"獵賢良霸邦國"對比現實中的腐敗 3. 哲學思考:末句揭示"和濟"才是治國根本 詩中"嘗聞"重復使用形成強烈反差,凸顯理想與現實的矛盾。動詞選擇極具張力,"耗""縱""肥"等字生動展現剝削過程,而"鑒""禳"等字則體現詩人的歷史反思意識。
全詩采用對比手法:前四句直寫狩獵殘酷,中間四句用"嘗聞"轉折,引出歷史明君通過"獵賢"強國,后四句痛斥當下統治者只知"縱網羅"肥己。動物意象貫穿全詩,"飛走如未空"暗示民生凋敝,"肥骨肉"諷刺權貴中飽私囊。末句"曷所禳顛覆"以反問作結,表達對國家命運的深切憂慮。
此詩作于晚唐亂世,藩鎮割據、賦稅繁重,統治者窮奢極欲。蘇拯借"狩獵"題材,揭露當時社會權貴對百姓的殘酷壓榨,以"雉兔"喻指底層民眾,批判統治者如獵手般貪婪無統治者如獵手般貪婪無度,導致國家瀕臨崩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