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代李攀龍、葉羲昂《唐詩直解》:三、四中唐壯語,結亦趣。
明代唐汝詢《匯編唐詩十集》:結極有致。
明代周珽《唐詩選脈會通評林》:周敬云:通篇慷慨悲壯,結就題上生感慨,有趣。周啟琦云:此詩可謂探源昆侖,雄才浩氣,更籠絡千古。
明末清初王夫之《唐詩評選》:才稱七言小生,不知必且以“幾處”“何人”“從來”“今日”譏其尖仄。
明末清初毛奇齡、王錫《唐七律選》:賦題能把捉,且尚有高健之氣,稍振單習。
清代陸次云《五朝詩善鳴集》:誦此詩如執玉擎珠,不敢作尋常近玩。
清代吳昌祺《刪訂唐詩解》:三、四感慨殊深。
清代何焯《唐三體詩評》:落句不能振起全篇。然詩以各言其傷,不妨結到私情也。
清代胡以梅《唐詩貫珠箋釋》:的確是中唐面目。氣度色澤,自然另是一神。若令晚唐為之,令人淚下而氣索矣 。
清代屈復《唐詩成法》:“行人”即自己,容鬢已衰,空有“倚劍白云”之心,而日月逝矣,歲不我與。四有時無英雄之嘆。
清代譚宗《近體秋陽》:如絲垂珠貫,繼續生姿,結句感慨致別。
清代沈德潛《唐詩別裁》:“幾處吹笳明月夜,何人倚劍白云天?”言備邊無人,句特含蓄。
清代喬億《大歷詩略》:三、四飏開,慨守邊之無良將也。后半仍扼定“泉”字,語不泛。
清代趙臣瑗《山滿樓箋注唐詩七言律》:首句七字,先將鸊鵜泉上太平風景一筆描出,想當年飲馬之時,安能有此?次句倒落題面,何等自然!于是三四遂用憑吊法,遐企古人開疆辟土之功,笳吹月中,劍倚天外,寫得十分豪邁,千載下猶堪令壯士色飛也。“從來”一縱,“今日”一擒,此二句是詠嘆法;而“凍合”、“分流”,覺猶是泉也,南北一判,寒暖頓殊,天時地氣,宜非人力所能轉移,而轉移者已如此,寫得何等興會!七、八只就自己身上閑閑作結,妙在不脫“泉”字。
清代宋宗元《網師園唐詩箋》:亦悲壯,亦流麗。
清代吳瑞榮《唐詩箋要》:中唐最苦軟直無婉致,此首人皆稱中二聯之明快悲壯,予獨賞其起結虛婉,與君虞五絕“殷勤驛西路,此去是長安”一樣體格。
清代方東樹《昭昧詹言》:起句先寫景,次句點地。三、四言此是戰場,戍卒思鄉者多,以引起下文自家,則亦是興也。五、六實賦,帶入自家“至”字(按詩題一作《鹽州過五原至飲馬泉》)。結句出場,神來之筆,入妙。此等詩,有過此地之人、有命此題之人、有作此題詩之人之性情面目流露其中,所以耐人吟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