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羌延國討,白起佐軍威。
劍決浮云氣,弓彎明月輝。
馬行邊草綠,旌卷曙霜飛。
抗手凜相顧,寒風生鐵衣。
西羌挑起邊患朝廷派兵征討,白利隨金吾將軍董氏出征展現軍威。 利劍斬斷浮云般的氣勢,彎弓拉開如明月般的光輝。 戰馬踏過邊塞綠草,旌旗翻卷拂曉的寒霜。 將士們舉手肅然相視,凜冽寒風吹過鐵甲戰衣。
此詩藝術特色有三: 一是軍事意象群構建,通過劍、弓、馬、旌、鐵衣等元素強化戰場氛圍; 二是時空壓縮手法,將出征前景象(浮云、明月)與邊塞實景(草綠、霜飛)并置; 三是情感表達含蓄,"抗手相顧"的細節描寫勝過千言萬語。作為贈別詩,它突破"兒女共沾巾"的柔婉,體現盛唐文人"功名只向馬上取"的豪邁氣概,與王維《送元二使安西》形成鮮明對比。
全詩四聯八句,采用"起承轉合"結構: 首聯點明事件背景,用"白起"典故暗贊白利才能; 頷聯以"劍決""弓彎"的雄奇想象塑造將士英武形象; 頸聯轉寫邊塞實景,"邊草綠"與"曙霜飛"形成時空張力; 尾聯定格于鐵衣寒風的特寫,余韻悠長。李白將樂府詩的剛健與近體詩的工整結合,通過"浮云-明月""綠草-白霜"的意象對比,展現盛唐邊塞詩特有的壯美風格。
此詩作于開元年間(713-741),時李白游歷長安。金吾將軍董氏奉命西征吐蕃,白利(生平不詳)作為幕僚隨軍,李白以詩相贈。詩中既展現盛唐尚武精神,又暗含對友人建功立業的期許,是典型的盛唐邊塞贈別之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