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飛飛,兔蹶蹶,朝來暮去驅時節。
女媧只解補青天,不解煎膠粘日月。
太陽如烏鴉飛馳,月亮似兔子跳躍,從早到晚驅趕著時光流轉。 女媧只會修補蒼天,卻無法熬制膠水粘住日月(讓時間停駐)。
首句雙聲疊詞"飛飛""蹶蹶"強化動感,第二句"驅"字擬人化時間; 后兩句通過神話人物能力的局限性(能補天而不能駐時),揭示人類面對時間的永恒困境。 藝術上采用"以小見大"手法,將宇宙時空命題濃縮在日常生活意象中。
前兩句以動態比喻構建時空意象,"驅"字凸顯時間不可抗性;后兩句用女媧補天典故作對比轉折, "不解"二字暗含對永恒難求的深刻認知。全詩以神話重構現實,在28字中完成從具象到哲思的升華。
此詩作于晚唐動蕩時期,司空圖隱居王官谷期間。詩人借神話意象抒寫對時光飛逝的焦慮,反映亂世中知識分子對現實無力的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