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極同填海,情長抵導江。
丁香從小結,蓮子徹枝雙。
整髻花當檻,吹燈月在窗。
秦臺非久計,早晚降霓幢。
恨意深重如精衛填海,情意綿長似疏導江水。 丁香花蕾自幼便結,蓮蓬成熟時成雙成對。 整理發髻時鮮花映照門檻,吹滅燈燭后月光灑滿窗欞。 秦臺繁華終非長久之計,早晚會有仙駕降臨凡塵。
本詩題為《戲》,實為借游戲筆墨抒寫嚴肅主題。首聯用神話典故奠定情感基調,頷聯轉以植物意象隱喻人生境遇。頸聯"整髻""吹燈"的日常生活描寫,為尾聯的升華鋪墊。全詩結構嚴謹,由宏大意象漸入具體場景,最終指向超脫境界,體現了晚唐詩"以艷語寫深情"的特點。詩中"徹枝雙"既寫實又諧音雙關,展示出詩人高超的語言藝術。
全詩四聯八句,前兩聯以典故和自然意象抒寫深情厚恨,后兩聯通過生活場景的描繪轉向超脫之思。詩人巧妙運用對比手法,將"恨極"與"情長"、"秦臺"與"霓幢"形成強烈反差,展現出入世與出世的矛盾心理。尾聯"早晚降霓幢"的仙家意象,透露出對現實失望后的精神寄托。
此詩作于晚唐時期,吳融身處政治動蕩之際。詩中通過精衛填海、導江治水等典故,暗喻詩人對時局的憂憤和對理想境界的向往,同時以丁香、蓮子等意象表達對真摯情感的追求。